缓归矣

懒癌晚期,催更打钱

【绎夏】缱绻意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袁今夏是陆绎天地晦暗间的一抹皎白,明亮悠长濡染了他本该清寂孤冷的一生。

  

  壹.桃夭

  

  严陆两家相继倒台,任是谁也没有想到陆家有一天会东山再起。如今的陆绎官复原职,风头比以往更盛。

  

  六扇门的都知道他们的袁捕快等了那陆绎整整三年,如今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。只是迟迟没有传来两人成亲的消息,皆是狐疑。

  

  毕竟袁今夏年纪可不小了,瞧着与她一同办事的杨捕快,前年娶了乌安邦的上官堂主,如今眼看孩子都快生了,不免的有了些风言风语。

  

  “今夏,你最近可见了陆大人?”杨岳瞧着吃的欢快的妹子,小心的询问。

  

  “大人?他因被调去了南镇抚司,要接手许多事情,忙的有些脱不开身。”

  

  “你和他……”

  

  “我和大人怎么了?我们很好啊?你莫不是又听了什么风言风语的,胡乱瞎想吧!”袁今夏刚刚塞下一块饼,嘴巴鼓鼓的,拍着杨岳的肩膀,“上官姐姐可是要生了,你多留心她吧,我的事你不用多操心。”

  

  袁今夏瞧他一副急担心的模样,浑不在意,拿起佩刀便带着几个新来的出了六扇门。

  

  她和陆绎之间已不需要过多的言语,三年时光横亘在两人之间,带来的不是疏离陌生,而是认定一生的情意绵长。

  

  “袁捕快,大人请你过去一趟。”

  

  今夏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,便跟着岑福进了陆府。待至后院前,瞧他恭敬弯腰停下了脚步,心领神会的顺着青石板铺成的小道前行。

  

  熟悉的音律声由远及近,这首曲子她早已烂熟于心,只是较之自己弹时的情丝绵长多了几分的自在丰盈。

  

  她走近瞧,只见陆绎一身雪衣白袍,修长的指尖掠过箜篌,柳树依依下,细碎的日光透过树叶映照在他的侧脸,睫毛在脸上投下了一层暗影,肤白如玉,似有淡淡光泽流动,活脱脱一个世家公子的模样。

  

  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,难得见大人弹《桃夭》的风采,怕是潇湘阁的姐姐们见了都会自惭形秽。”袁今夏靠在树下,仍是没个正经,像极了调戏姑娘家的登徒子。

  

  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,你可知道它的下句是什么?”陆绎起身,走向袁今夏,微微低头,嘴角漾着笑意。

  

  “是什么?”今夏挠挠头,办案查线索她是一流,只是这书嘛,平日是看不进多少。

  

  风拂过庭院,拨乱了今夏鬓边的碎发,陆绎将它拢至耳后,低声道:“之子于归,宜其室家。我眼前的这个姑娘的确很适合娶回家。”

  

  耳边是他低低的笑意,袁今夏只觉刚才的直爽劲霎时作烟消云散,肌肤染了绯色,绮丽至极,仰脸道:“大人这是在求亲吗?”

  

  “你说呢?”陆绎抵着她的额头,拉过今夏的手。

  

  “大人曾说之前想过相伴一生,生儿育女的人是什么样的,却没想是我这样的。那我是什么样的?”那双眸子静若秋水,像是拢了一城风光。

  

  “你贪财,好吃,多舌,浑身是在俗世中打滚沾染的烟火气。”陆绎语气轻快,如数陈说,末了却顿住,声音缓缓夹杂着些许柔情道:“却独独深入我心。”

  

  那姑娘闻言,勾起了嘴角,凑到陆绎的耳边,应了声,“好。”

  

  与陆绎相反,她从未想过未来夫君何样。后来,遇到他,今夏才开始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意中人,只因隐秘的情愫悄然入驻心底掀起的涟漪片片,勾起了那些儿女情长。

  

  贰.提亲

  

  陆绎上门提亲时,今夏倒是比他还紧张。虽说之前已经上门见过,可之后波折还有三年狱中相隔,再加上她还为了见大人一面将嫁妆钱都送了出去,生怕她娘有所刁难。

  

  袁陈氏瞧着让她女儿苦等三年的人,一如往前的清贵无华,翩翩贵公子的立于堂前,她沉声道:“我前说你们做官的人家规矩多,我怕今夏嫁过去委屈,却不想在朝为官,是风险极多。”

  

  “谁能想到这正式提亲竟是等到了这时?”

  

  “是晚辈让今夏久等了。”陆绎颔首,态度谦恭,他正声道:“陆绎向伯母保证,今后必会护着今夏,不再让她有半分不虞,在世一刻,便会予她一刻安稳。”

  

  言罢,他抬手唤了声,“岑福。”

  

  接着便是一群人抬着聘礼而入,竟是将屋子都要堆满了。袁陈氏哪里见过这等阵仗,“你这是……”

  

  “这是晚辈带来的聘礼,还有补上的今夏的嫁妆。”

  

  “我的嫁妆?”见哪些黄金白银,玉器首饰,袁今夏不由得咽了口水,眼睛都瞪圆了。

  

  袁陈氏见今夏那个样子,不由得横了她一眼,见陆绎态度真诚道:“你两人既是两情相悦,我又何必当绊脚石。只是我这女儿自小街中一霸,是个不省心的主,你可考虑清楚了?”

  

  “自然考虑清楚了。”

  

  “往后被她欺负了去,也只能忍着,我也是做不了主的。”

  

  这说的自己如恶霸般,今夏不服气的喊了声娘,神情颇为不忿。

  

  “晚辈甘之如饴。”

  

  叁.洗发

  

  知道两人成婚在即,六扇门颇有人情味,给今夏指了一个月的假。

  

  陆绎敲开了袁家的门,竟是迟迟未有回响。虽袁陈氏照旧去卖豆腐,但今夏也应在家才对。何况今天陆绎刚遣了人送去嫁衣,凤冠霞帔之类的,不应该无人。

  

  他站在门前等了好一会儿,只瞧见门偷偷的开了一个缝隙,露出了今夏的眼睛。

  

  “在家为何不开门?”

  

  “大人,成婚前几天我们还是不宜见面的好。”

  

  “我若没记错,我们的婚期是下月初六,怎么你就这样着急?”陆绎闻言轻笑,言语打趣,“我处理完了事情抽空前来,怎的不想见我?”负手而立,没有离开的意思。

  

  今夏见状只得打开门,只是头发湿润还沾了一头的细碎蛋白,看起来极为的惨烈。

  

  “你这是在头上炒了一盘菜?”陆绎挑眉,跨过门槛进了去。

  

  “是林姨教我的法子,用鸡蛋清洗头,可以让头发看起来又顺又滑。”

  

  “只是,我一时忘了用了热水,就变成这副样子了。”今夏瞧陆绎压不住的嘴角,一时羞怒,“大人,不许笑了!”

  

  “愣着做什么,过来。”谁知陆绎不知何时走到了院中挽起了袖子坐下,“你如今这副惨样自己处理的好吗?”

  

  今夏搬了个小板凳趴在陆绎的腿上,等他将自己头发上的东西一一挑出。头顶是那人极为轻柔的动作,鼻尖是陆绎身上的气息,一时合上了眼,倒是安谧极了。

  

  “难得袁捕快如此大方。”陆绎见卧在自己腿上软软的一团的今夏,调侃道。

  

  “我也是想成婚时能够好看一些嘛。若是我娘知道我糟蹋了这么多鸡蛋,指不定怎么收拾我。”今夏瘪嘴,想着都觉得痛。

  

  察觉到上方的人停了动作,“大人?”

  

  “好了。”

  

  “哦。”今夏起身,见陆绎坐着未动,好奇问:“怎么了?”

  

  “腿麻了。”

  

  “那我给你揉揉~”今夏连忙蹲下身,手揉了揉自己刚才趴着的地方,瞧那锦袍沾了水渍,讪笑的拂了拂。想着面前的人最是爱干净的,急忙堆了笑望向陆绎,满满的讨好。

  

  “紧张吗?要与我成婚?”陆绎低头觑她,声音清淡。

  

  “怎会!我夏爷什么世面没见过!”

  

  “我紧张。”

  

  “啊?”

  

  他轻捻起今夏的一缕青丝,乌黑沉静的眸子里像是揉碎了漫天的星光,“我的今夏一定会是最美的新娘。”

  

  此后余年,有人会与他一同春看百花秋赏月,夏沐凉风冬赏雪。

  

  肆. 成亲

  

  成婚的那一天,夏日初至,万物繁茂,空气中带着刚刚探头的暑气,只是未压下春的余韵,倒也还算爽利。

  

  袁家门前可是热闹极了,喧闹吵嚷,弥漫着喜气。

  

  “陆绎,哪能让你轻易娶走袁大虾,今个儿你不过我谢霄这一关,我是不会让你过这个门的。”某人带了一帮乌安帮的弟兄们堵在门前,极为欠扁。

  

  “谢霄!你要是耽误我乖孙儿和今夏的吉时看我不抽你。”丐叔拥着这群人,竟是被推搡了出去。

  

  陆绎扶住丐叔,拦住身边的岑福,一身的红衣喜服,衬得他极为的俊美,剑眉入鬓,风姿绰约。平日清冷的脸上挂着浅笑,难得平易近人,“谢少帮主打算如何?不会还要与我来一场赛马?”

  

  “上官姐姐!你看谢圆圆,他这是存心让小爷嫁不出去!”袁今夏作势就要提着裙摆冲出去收拾某人一顿,却被林菱按下。

  

  “你瞧瞧,今日可是新娘子,怎么还是要喊打喊杀的,你当谢霄当真拦的住陆绎?”林菱好声好气的哄她,帮她摆正了头上的霞冠。

  

  “谢圆圆就算了,大杨也任他胡闹。”

  

  “你这个哥哥是心疼自己妹子,他让你等了三年,杨岳心底也是不平的。”上官曦挺着肚子,眉眼带笑,如今将为人母,脸色越发的和悦。

  

  “上官姐姐自然是向着自己夫君的~”

  

  “你贯是会打趣我。”上官曦刮了今夏的鼻子,嗔道。

  

  “谁要跟你赛马!今日你若是打不过我这些个兄弟,便也别想着进去。”谢霄叉腰,知道陆绎揶揄他,瞪了他一眼。

  

  “岑福。”陆绎淡淡吩咐了声身旁的人,只见岑校尉从钱袋中洒出了一堆的银子,瞬间门前的人一阵慌乱,没了阵型。

  

  被推搡倒地的谢霄嚎道:“姓陆的你耍赖!一群没良心的,我乌安帮短你们银子了不成……”

  

  被横抱出去的今夏听到声响,攥紧了陆绎的前襟,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,“败家啊败家!大人你怎么又扔银子!!!”

  

  “今日我们成婚,难不成要见血?”

  

  “也是,谢圆圆是个不禁打的。可也不能扔银子啊!!!你是有多少银子禁住败!!”

  

  “那就指望以后陆夫人治家有方了。”

  

  伍.洞房

  

  在袁今夏在房中吃的半饱时,陆绎方才回来,急忙正襟危坐,将帕子盖在头上。

  

  “夫人,大人酒有些喝多了,还请您照顾一二。”说着便极为识趣的将人扶到了床上,掩门而去。

  

  “大人演技极好,竟连岑福都骗了去。”听他脚步杂乱却也不是毫无章法,袁今夏轻轻推了身边的人。

  

  “若不是如此,怕是你今晚要独守空房了。”陆绎起身揉揉太阳穴,刚还氤氲着醉意的眸子瞬间清明。

  

  “他们拉着你喝酒?也对,大杨和谢圆圆必是要为难你一番的。我还想着他们或许还要来闹洞房呢。”

  

  陆绎想起醉的瘫倒在酒席上的人,眼中闪过一丝的光亮笑道:“怕是不会了,该是醉的不清。”

  

  “我还不知你酒量如此之好?”

  

  “我酒量却是不错。只是—”他附耳道:“他们的是实打实的烈酒,我的是掺了水的清酒,自然不可相提并论。”

  

  “大人真狡猾。”今夏听着他有些幸灾乐祸的语气,倒像是小孩子恶作剧成功的得意,不由得笑了。

  

  这间帕子被掀开,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去,只见今夏一袭云锦描金的嫁衣,三千青丝优雅的挽在脑后,流苏步摇在红烛光下轻轻的摇曳着,妩媚生姿。

  

  他见惯了今夏未着粉黛的模样,如今红妆描面,颇为动人。

  

  今夏被瞧的脸色微红,唤了声大人。

  

  “今日的陆夫人甚美。”

  

  “大人之前嫌弃我姿色可不是一回两回,今天倒是难得夸我。”今夏颇有些将以前旧账一一翻出的架势。

  

  陆绎吻上了那一张一合诱惑他的唇瓣,从未有过的燥热让今夏嘤咛了声,那娇柔的声音让陆绎一僵,离开了那被他蹂躏的朱唇,些许的红肿愈发衬的娇艳。

  

  初见时,陆绎没有想过以后这个人会是他看一眼就心疼的姑娘。他见万物冷漠,唯独见她温暖有光。

  

  头上一轻,发髻霎时松开,三千青丝泻下,端的是清丽无双却又妩媚至极,清亮的眸子映出那张俊美异常的面容。

  

  红纱帐幔下的对人儿,罗裳轻解,微微有些凌乱,今夏只觉得细细密密的吻袭来,那双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手轻抚她的全身,火红的嫁衣衬得肌肤越发的雪白,让陆绎眼眸愈加的深邃幽深。

  

  她瞧了挺多的本子,只道那事最是舒爽勾人,只是轮到自己却是涩楚难忍,陆绎耐性的引导,额头也沁了汗水,折腾良久方才容纳,两相合契,慢慢得了些门道。

  

  夜色阑珊,清淡如水,一室旖旎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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洞房啥的真的写不出,还是去翻了自己以前的文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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