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归矣

懒癌晚期,催更打钱

【绎夏】意欢

 

     【壹】

  

  陆指挥使家教甚严,朝中为官的都知道。陆廷早年丧妻,妾室续弦一概全无,陆府只得两父子,干净清明的彻底。

  

  旁人家的公子十四五岁便有通房丫鬟伺候,渐知床第之事,深谙其道。然陆家公子,就连一贴身丫鬟也无,身边的都是些近侍亲卫,倒如父亲一般的清心寡欲。

  

  陆绎自十五岁成了锦衣卫,在皇帝手下办事,难免与官场上的人打交道,见过表面清风明月,却纵情声色的,也瞧过鹣鲽情深,实则外室遍地的,自然也遇过不少送上女子来讨些便宜的,皆被他冷脸拒了。

  

  他无欲无求的不似个正常男子,生的一副顶顶好的相貌,家世显贵,却洁身自好到了极点。

  

  直到他碰到袁今夏,六扇门的小捕快。

  

  陆绎想过未来与他生儿育女的女人是什么样的,约莫是如他娘亲一般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,便是笑起也是矜持贵气,含蓄婉约,却不是如袁今夏一般,笑得肆意张扬。

  

  她贪财,好吃,且尤为多舌,没一样是他喜欢的,却又是没一样是他不喜欢的。

  

  陆绎自娘亲死后鲜少笑过,便是笑了也是没有半点真心的。二十几年的时光,将他打磨的冷清冷性,便是幻想情爱那也都是克制流长的。

  

  他们或许是门当户对,相敬如宾,不痛不痒的走完一生。陆绎想过自己可能会喜欢上一个姑娘,却不曾想,他的爱意会如此炙热浓烈,将他多年引以为傲的矜傲一夕淹没。

  

  “陆大人是没碰见喜欢的姑娘,若是碰见了可不会是这个模样了……”

  

  曾有同僚对他说过这样的话,陆绎不以为然,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?他总觉得距离自己太遥远,有些不可思议,这世上好像没什么值得他喜欢的,没什么只得他多停留的。

  

  陆绎见过太多的人,太多的事,任何虚假的神情,作伪的姿态,他一眼便看透了,袁今夏也是这般,简单的一眼便看透,却再也挪不开眼。

  

  他的心被一点一点的填满,陆绎想,原来真的有这么个人,让他迫不及待的拥入怀中,占着她的一切。

  

  【贰】

  

  他们之间的初次,是在新婚之夜。陆绎解开身下人的衣衫,瞧着鲜红衣袍覆着的雪白,眼神幽暗,情欲翻涌却有些不得章法。

  

  火燎全身,又怕伤着那姑娘,修长的手指扶着她细滑的腰肢一下又一下的碰撞着,细碎的呻吟声伴着床榻摇动,宛如烈性的春药,险些将他勾的理智全无。

  

  “疼的话,我再慢些……”他沉着声,盯着因情欲染了一层粉色的人像是能将她吞了。

  

  清冷全无,眉眼皆是春情,墨发半披,低头间便倾泻而下,落在那姑娘身前。袁今夏瞧着眼前人惑人至极的模样,却是眼睛有些直了。


  她身子颤了颤,纤细的手指环在其背,勾缠了几缕发丝,声音细若如蚊,“大……大……大人……”浑然不知声音娇软至极,崩断了陆绎的最后一根弦。

  

  袁今夏只觉自己如同海面上的浮木,在波浪翻涌中不断的沉浮。早已不知身在何处,忽而行至暮云间,刹那又坠入江海里。

  

  【叁】

  

  刚尝了甜头,便越发的克制不住自己,恍若之前二十多年的清冷禁欲都是假象。

  

  只是相较初次的生疏直撞,便是越发的得心应手。陆绎最知自家夫人,理论功夫说的一溜,往往真真动起手脚来却最是怂。

  

  偏是那一副羞色又强装着冷静老练最得他意。细细拆下姑娘的发髻,如瀑的青丝垂下,多了几分妩媚动人。

  

  他一步一步的挑开姑娘脖颈的带结,轻拢慢捻抹复挑,如平日下棋那般,不慌不忙,每近一步,那姑娘便要红上三分。

  

  袁今夏最是受不住陆绎这样,索性朱唇贴上那温凉的唇瓣,先发制人一番,却被他反身压在了身下。

  

  “想不到袁捕快如此主动,为夫只能却之不恭了。”语调微扬,夹杂着丝丝的调笑。

  

  今夏气不过便张口咬上了他的肩。只是陆大人是从来不吃亏的主,被咬了几口,便要如数讨回来。

  

  【肆】

  

  陆绎素来说话算话,只是除了某些时候。

  

  从前未觉得袁捕快体力如何,只是成了亲后,却是越发怀疑起来。不过承了两三次便哭喊着没了力气,又是怎的在六扇门抓贼办案,跑的飞快的。

  

  “叫我声夫君便放了你……”

  

  若是之前袁今夏便乖乖的叫了,只是事实告诉她,全是骗人的,真是顺了他的意,只会被折腾的更久,便张嘴叫了声“陆绎”,或嘶哑着嗓子唤声“陆言渊”。

  

  “那便叫言渊吧,听着也不错。”他附在那姑娘的耳边,眉眼带笑,步步都是疼爱她的意思。

  

  【伍】

  

  成婚后袁今夏的衣柜中便多了几身立领的衣裙,非是之前的裙子穿不出去,而是她若穿着那般见不得人。

  

  每每想到便要对着陆绎怒目而视,罪魁祸首却是好似不察,划过她的脖颈,细细瞧瞧,“我看着还好,不大显眼。”

  

  “哪里不显眼,一眼就看见了好不好!”她扯开领子,指着脖子,控诉他的罪行。

  

  “想来是我眼力差了。”

  

  袁今夏还未缓过神来,却见那人俯身吻上了自己的脖颈,她急忙后退一步,却听得陆绎的话。

  

  “嗯,这样是显眼了些。”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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